因为他的第二年给了别人,这对他来说,并不是爱的证明了。
只是在他又一次将我抱入怀中时,我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。
“别怕,明月,寡人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回应他的,是我的昏迷,和腿下殷红的血。
我的孩子没有了。
当我再次醒来时,蓝薇和翠翠都趴在我的床边小声的呜咽着,周围很黑,一个人都没有。
翠翠握住我的手,问我怎么样,要不要喝水。
蓝薇替我摆好枕头。
肚子上那种负重感没有了。
我一醒来便查觉了,只是我明明那么小心——我突然想到国宴上,赵清秋那个盈盈的笑,
那杯酒。
我哭喊着直到哭不出声来。
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,我问翠翠,令仪呢?
翠翠说,赵夫人跑去骂了凤贤妃一顿,凤贤妃的胎有些受了惊,王上和几个太医都在那边……赵夫人如今已被贬为美人,禁闭三个月了。
我睁着眼睛看帐顶,不知为何,突然想到那天,他站在书桌前懒洋洋的问我,姬明月,这些日子,你过得如何?
那时我便应该回到,我不姓姬,不叫明月。我是木儿玛格,是北原来的公主木儿玛格。我过得不好,所以,放我离开吧。
或者在更远之前,我就不该看那株桃树有什么不同,它能有什么不同,不过是一枝被人折过的桃树。
我的心好像透了一个口子,呼呼的灌着大风,痛极了。
我躺在床上坐完了月子。
很久以后,姬长赢才来看望我一眼。
他不问我,疼不疼,也不问我,有没有好点。
他说,以后别喝酒了。
你看,他什么都知道。
我告诉蓝薇,给我找些针线活做做吧。
于是我开始绣,开始缝,我给姬长赢绣了一个荷包,上面绣了两只毛茸茸的兔子,真是可爱。
在他又一次来看我的时候,我把荷包挂在他腰上。
他刚想动手拿下来,被我握住手,我靠在他的肩上,用和缓的语气问他,听闻中原女子心慕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给他绣荷包,长赢哥哥,你可以分给我一点点爱,只一点点可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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